安度西亚斯想要的东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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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蹄声。
越来越近的马蹄声。
敲击着地板,最终停到你面前。
阿马德乌斯曾脱下他的外套,裹了什么东西抱在胸前。
一只戴着手套和尾戒的手从黑绒布里支棱出来,指尖垂在教堂花窗一样的凤尾蝶图案上。
你抬头看他眼睛。红绿杂糅的,是陈年血迹那种干巴巴又黏糊糊的棕色。
我们去吧。你说。
于是阿马德乌斯把那些统称为“萨列里”的断肢与器官摊在手术台上,轻车熟路摆好位置,然后还在滴血的台子被他一把推进巨大的灵基修复装置里。
烤箱模样的机器轰鸣起来,你们两个并排坐在地上仰望闪烁的红灯,仿佛在等待一整盘全新的纸杯蛋糕。
第一次是手指。
第二次是舌头。
第三次是整根喉管。
这畜生越来越过分了。阿马德乌斯气得发抖。
它在我们生前就盯着安东尼奥——当我的身体终于快被它烧干净的时候,它就开始寻找下一个祭品。而我则不得不死得快些来和它一起进坟墓。虽然这会伤害安东尼奥,但总比让他被那怪物缠上好太多。
我必须向您发誓,御主。魔神的贪得无厌永远比您想的恶劣数倍。沃尔夫冈·阿马德乌斯·莫扎特只不过想要萨列里的认同和友情,但它……它要他弹琴的手指、唱歌的舌头、发声的喉咙。它要他的音乐与躯壳,燃烧它们用做自己的养料,再把那些残渣和被榨干掏空了的灵基都吞到肚里打上独角兽的印,最后生出一匹名为安东尼奥·萨列里的幼驹——那是它忠诚顺从的眷属。
而我绝不会让它有机会那么做。
装置亮起绿灯。
完整的萨列里从弹出的手术台上跌下来。治愈性术式紧贴着英灵的身体形成一层膜,随着他的动作把一些加速魔术回路构建的药液甩得到处都是。
就像是挣脱胎盘束缚的幼兽。
阿马德乌斯想到了什么不快的事情。他大步走到萨列里身边,尖锐的指套撕破薄膜,用黑外套裹住湿漉漉的英灵,架着他离开房间。
魔力化为金色粒子消散了。
你在等待下一个67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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